期貨市場的擴張與資訊科技的進步,不但是增加管理期貨的資產量,也讓管理期貨多樣化的分散特性得以支撐。大約5到10年之前,管理期貨策略同質性很高。幾乎都是應用”趨勢跟隨”的交易策略,與目前管理期貨所能應用的多樣化交易策略的面貌大相逕庭。
過去因為期貨管理策略的快速成長也致使許多投資人對於CTA是否屬於避險基金產業的一支,也有不同的看法。許多CTA認為管理期貨策略基金根本不是避險基金,但是也有人從CTA的收費結構與運用多空、槓桿的交易策略來看,其與避險基金無異。不論是為了要突顯CTA與避險基金的不同或是兩者僅是稱呼上的差異,許多投資大眾甚至的專業的財經媒體的確是對CTA有錯誤的認知,而需要導正。就拿2007年八月金融風暴的徵候尚未惡化的時候來說,就有財經媒體報導:若是金融危機發生時,金融系統的流動性一旦枯竭時,所有的管理期貨策略基金都會受到波及。對照在2008年所發生的金融信貸危機時期傳統股債投資市場的慘狀,而管理期貨策略的流動性卻不受影響,此種錯誤的認知雖然不攻自破,卻不見得所有的投資人都知道。
CTA交易策略大都是指利用資訊系統進行量化分析找尋交易價格的時間序列得到買賣訊號,並據以進場交易的交易員。但是會利用這類交易策略的人並非僅限於CTA。例如,以自由裁量見長的全球總經策略交易員,也會利用期貨執行交易策略,只是他們的策略多傾向於市場(風險)中立或是類股(風險)中立的交易目的。在避險基金中常常見到以自由裁量策略見長,或是以系統化交易為重,甚至是兩者彈性運用的基金經理人比比皆是。因此,CTA與避險基金的分界是越來越不清楚。就以GLC這家基金公司為例,它們的基金交易策略是同時 包括市場中立的統計套利策略與期貨交易策略。若是要硬性區隔兩種策略的差異,管理期貨策略特性在期貨交易工具上,而避險基金則是會實際買入股票債券等有價證券。但是倒底有多少投資人願意花時間搞清楚兩者的不同,是個問號。另一家設址於美國紐約以交易外匯而馳名的FX Concept 基金公司(管理約110億美金資產,全球10大期貨管理基金公司之一)為例,該公司的創辦人 John Taylor也認為要硬性區分管理期貨策略是沒有意義的。他以FX Concept為例,他們很少進入期貨市場交易金融期貨,幾乎都是直接和全球知名的銀行交易外匯。但是他認為FX CONCEPT不算是CTA,雖然該公司也和CTA一樣受到SEC,CFTC的註冊監管,在交易策略上有許多與CTA相似處,也一樣競逐招募具計量統計專長的人才充實計量研究的資源規模。
CTA能夠隨著時間推演而不斷枝開葉茂的呈現多樣化面貌,也是因為一直有不畏險峻的新進的交易專才,憑著獨樹一格的特殊交易技能,又帶著賞識其能力的金主所提供的創業資金加入這個領域。以位於倫敦的Thayer Brook Partners 公司為例,Philip Stoltzfus就是帶著前僱主-日商瑞穗銀行的種子資金,在2005年10月開始了基金投資的事業。Stoltzfus 在瑞穗銀行工作時,就已經主管多重交易策略部門達10年之久。Thayer Brook fund是屬於非自由裁量交易策略,以固定收益、短期利率、外匯交易等期貨市場為主。
不少組合式避險基金(fund of hedge funds)業者都曾表示,他們一向樂於見到CTA領域能夠出現具有新穎投資概念的生力軍。多年之前,他們可能比較著重找尋已有投資績效的CTA,在累積了足夠的配合經驗並理解了CTA的投資彈性後,他們現在都願意給經驗可能不夠,但是極有發展潛力,並且能夠分散既有CTA策略風險的新CTA基金。例如位於美國維吉尼亞的Quantitative Investment Management(QIM)公司,以及瑞士的Amplitude capital公司都是最近幾年才加入CTA市場。
而全球的CTA市場有多大的胃納量能夠讓新進的CTA公司存活下來?還是個有待觀察的問題,但是CTA領域對新進的公司而言,也已經不是輕易就能跨越的領域。主要還是因為先進國家的金融法規在金融風暴之後都已經不似以往自由寬鬆,而且投資人對於公司治理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以往只要有幾位操盤手以及具有數據資料庫可供分析及建立交易模型就能成立CTA公司經營基金、管理資產的景象已不復存在。機構法人投資人也不能接受太過於簡化經營的基金公司而投入大額資金,他們往往鍾情於嚴謹有序又具備營運規模的CTA基金公司。新成立的CTA基金存活率逐年低落是個不爭的事實,因為對新進的CTA基金而言,頭三年就是能否存活並經營下去的關鍵時期,因為這段時間會面臨許多風險-投資風險、法規風險、資金風險、績效風險等等。熬不過這段時間,就算有再好的投資想法都一樣無法避免被淘汰的命運。
就算營運上所面臨的風險都能夠迎刃而解,而現實的營運成本項目也是不小負擔。例如公司治理成本、法務成本、更重要的是還要能夠源源不斷的增加研究相關的軟硬體資源。財務結構不健全、口袋不夠深的基金公司,很難與市場同類型策略的佼佼者競爭,尤其與大型研究機構無異的基金公司比起來,更突顯出研究資源鴻溝存在於CTA營運規模大小的差別中。就以WINTON公司為例,他們與倫敦與牛津兩地的知名學府有學術配合專案,同時也在劍橋、香港兩地設立研究辦公室。因為WINTON基金公司賺了許多錢,也就有足夠預算擴張研究方面的資源。這種投入巨資且固定編列預算投入研究方面的氣勢,也是新進CTA公司所難以望其項背的。
另一家規模龐大也是資深的老牌CTA公司-AHL,同樣也是在2007與牛津學院合作設立了「計量金融機構」。該公司一位交易經理人Harry Skaliotis就認為:經濟規模對AHL而言,就是一種優勢,不論表現在營運上有關價格的任何活動。規模夠大,委託不同的交易經紀商就能夠分散交易對手風險,就能夠壓低交易手續費率。規模夠大,所以能夠確保研究資源的投入的邊際效益是合理的。這些都是小型的CTA公司所做不到的。因為它們只能將資源投入在最需要關注的地方,而無法全面且持續的投入資金做好所有該注意、該發展的事項。AHL的規模優勢也展現在跨國投資機會的擴張。他們剛宣佈將要在香港建置交易中心,這不但提供他們接觸亞洲在地的優秀交易員的機會,還能夠建置在倫敦以外的資訊備援中心。
凡事都有一體兩面,資產規模過於龐大也會拖累了交易的時效性。因為要將150億美金的全部佈置在3天內就能變現的策略上,勢必要放慢投資的步調。但是許多CTA的經理人都宣稱他們的投資策略與資產管理的胃納量在達到那麼龐大的規模之前,都是能夠應付自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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